2017年10月8日 星期日

永不再的「普天同慶」

前幾天跟小孩去校外教學,從三重出發,走藍色公路。忠孝橋重陽橋上一片紅彤彤的旗海,非常喜慶。再往北航向淡水,經過台北橋、百齡橋、洲美大橋只有空蕩而冷清的日常,記憶中那些熱鬧如過年的光輝十月已經成為過去了。

高中時我寫過一篇小說,是在國慶日坐在電視機看著閱兵轉播,一口氣寫完的。是一個男孩不被家人理解的寂寞故事,後來登在校刊上。如今不知失散到何方。

另一篇和國慶完全切題的小說,就是這篇「只為那一抺殷紅」了。在那個沒有網際網路的年代,為了寫碩士論文,得花上大把時間,到各個圖書館去調書、查資料和影印。



在搜查海量書報的過程中,總會不小心瞄到不相干的東西。這篇「自立晚報」1953年的國慶花絮小故事,充份反映了戒嚴時代的荒謬,讓我印象非常深刻。順手記了下來,後來便寫出這麼篇小說。

那個我出生之前的遙遠年代,只能從各種史料和長輩口述中去揣摩那壓抑的氣氛:離鄉背景的新移民、正要從廢墟中站起的政府、大家窮得沒什麼娛樂,把性和威權者相連,即使是無心,也更是觸犯大忌。

盡管那已是半個世紀以前的台灣,總有些我能掌握的共通人性。小說是另類的寫歷史,希望在這篇「只為那一抹殷紅」,我能紀錄下那個文化與慾望衝突、人們時刻都要自我審查的時代一角。

歷史總會重演,誰能保證威權的幽靈不會換個面貌,重新再起?

祝大家國慶日快樂!也祝大家永遠都能毫不畏懼的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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