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9日 星期四

惘惘的誘惑

一個老掉牙的問題:假如你被流放到荒島上,你最希望帶著哪本書?

其實這問題還可以再吹毛求疵一點,假如我只會在荒島待一星期,我當然會帶著可以容纳1500本書的電子書閱讀器,節儉著用,電源起碼可以撐上一星期。但假如是落海而紙本書又不會打溼,回到文明世界的日子遙遙無期,我可能會在齊克果的「誘惑者日記」和佩索亞的「惶然錄」難以抉擇。最好兩本都帶著,因為這兩本書都夠輕薄,我總會不時翻翻,每看一次又有新體會,雖然兩個作者都是謎一樣的難解人物,但也正是他們,才能產出這般意趣無窮的思緒與文字。

2016年9月26日 星期一

難以承受的父愛

因為拉赫曼尼諾夫,想起了1996年的電影「鋼琴師」(Shine)。感謝朋友幫我找到這部老片,我才能重溫許多早已遺忘的情節,也再一次震懾於澳洲鋼琴家大衛赫夫考和他嚴格的父親之間虐心的父子關係。

赫夫考生於一個貧窮的波蘭裔猶太家庭,他的父親一直遺憾自己的音樂夢早早就被粉碎。為了圓自己的夢想,他不單自學音樂,還把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唯一的兒子大衛身上,親自教他彈琴,以他能演奏拉赫曼尼諾夫第三號鋼琴協奏曲為目標。就當大衛的才華受到矚目,受到專業老師指導,並得到前往美國深造的機會時,他的父親卻悍然不准他離家,認為只有自己最愛兒子,知道什麼才是對他最好的。


2016年9月23日 星期五

威士忌加咖啡之歌

我最喜歡的兩位黑人女歌手,妮娜西蒙絲(Nina Simons)和崔西查普曼(Tracy Chapman),都有一副容易被誤認為男人的好嗓音,既醇厚又明亮,卻又有女性的溫柔細緻。不過爵士女伶妮娜像溫暖的黑色天鵝絨般療癒,創作型歌手查普曼卻像加了威士忌的咖啡,苦澀而令人迷醉。

在那個席琳狄翁,還有歌劇魅影原聲帶襲捲流行樂壇的年代,歌詠華麗愛情的高亢女聲是主流,查普曼低調的民謠風還能拿到四座葛萊美獎,完全是個異數。

2016年9月21日 星期三

缺少常識無以立

上禮拜看到這則新聞,覺得很好玩,當下立刻問家裡兩個小學生,知不知道希拉蕊和希特勒有什麼不同。他們認為這根本是個白痴問題:

「一個是活著的女人,一個是死掉的男人…」
「就是要選美國總統的那個,跟屠殺猶太人的納粹頭子啊!」

喔,很好,你們大概是那十一個國中生裡唯一答對的兩個,但是我並不覺得這樣就叫有國際觀,那是世界公民的基本常識好嗎?没有常識也要看電視,没有電視就上網唄!沒錢看電視或買電腦?你知道有多少學生和志工在默默輔導這些偏鄉和弱勢兒童的功課嗎?或許他們多少也會和孩子談起這些遙不可及的外國人。

2016年9月13日 星期二

辛辣過癮的誘惑

除了「未生」之外,我還沒追過其它韓劇,總覺得太偶像劇的甜美了。但韓國電影卻是另一回事,限制級電影經常令人驚嚇,暴力性愛場面大膽毫不含糊,口味重得像韓式泡菜一樣,卻又細緻考究,敘事方法也很成熟,觀後除了吃驚之外,常有耳目一新的感受。和早年香港的三級片或美式的B級片不同,沒有曖昧的露幾點,或者只用傳統的男性觀點來窺視女體,反而用女性觀點去翻轉了性和暴力的主題。

首輪時我錯過了朴贊郁導演的「下女的誘惑」,二輪戲院上片了,當然要去看。沒想到平日白天的電影院裡居然坐了九成滿,不會吧?難道是受到「屍速列車」賣座的影響?「下女」首輪的票房可是挺慘的,才匆匆下片呢!

2016年9月11日 星期日

小說拍成電影,誰成就了誰?

好小說只會拍成爛電影,張愛玲的小說改編的電影,幾乎沒有一部好下場,即使是李安也征服不了她的文字。但好電影會來自爛小說嗎?

正準備寫下一部小說,想起電影「刺激1995」的幾段對話和場景,便讀起電子書裡史蒂芬金的原著小說「蕭山克的救贖」,簡直就像在腦中重新看一次電影。看了作者後記才知道這只是部中篇小說,和我很喜歡的另一篇故事,改編成電影「站在我這邊」的「Body」,都收錄在他的「四季奇譚」中。

2016年9月7日 星期三

勸世還是推坑?

鄰居的房東答應會好好處理,昨天的毒煙疑雲,暫時告一段落。

我不免要想,慣性使用毒品的人,多半是生活中有挫折,或感到空虛,但他們果真都能從那短暫的幻覺中得到快樂嗎?

雖然我也曾經因為好玩和叛逆,淺嘗過所謂的違禁品,大概份量不大吧,效果沒有人們說的那麼神奇。也有人說在派對上用過,很嗨,第二天頭痛欲裂,難受得不得了。毒品是無法假裝不存在的次文化,但是把它當成具爭議性的主題,創造流行,或者是展現真實人性,要拿捏好其中的分寸,還真不容易。


我的看法也許保守,不過對於1996年的電影「猜火車」被影迷們奉為經典,我一直很不以為然。當年這部從小說改編,超酷超炫的電影引起了熱烈的正反辯論,也捧紅了演員伊旺麥奎格和導演丹尼鮑伊。

2016年9月1日 星期四

尋找左宗棠

晚餐做左宗棠雞。

雞里肌切丁裹粉,蒜頭辣椒青椒切片待用。油鍋燒熱,下雞肉炒變色,再炒香蒜片和辣椒,加些米酒醬油烏醋續炒至入味,拌入青椒炒軟,起鍋前先加點麻油和勺白粉水勾芡,然後上桌。

這道菜我不用看食譜,也不用秤匙抓份量,做得不正統,卻有小孩愛吃的媽媽的味道。只要不開餐館,就不必在乎正不正統。就算開了餐館,不正統也無所謂,只要顧客捧場就行,否則為什麼美國的中菜館裡必定有左宗棠雞這菜?

藝術與戰爭

能吸引我走進首輪電影院的,
通常是在台灣賣座奇差的藝術電影。
這類影片要表達的不只有線性的故事,
還會拋出許多讓你腦筋要轉點彎的問題,
只有專心而不中斷的盯著大螢幕,
才能接收導演透過影象和音效配樂想說的一切。
俄國大導演蘇古諾夫的「攻占羅浮宮」正是這樣的電影,
在台北票房不佳,影評更少。
就怕明天過後草草下片,
早上寫完今天的的小說進度,我就往西門町奔去。
電影的主角是羅浮宮,
穿插後設、資料影片和還原納粹接收羅浮宮的戲劇片段,
導演感慨著藝術和戰爭難分難捨的關係,
思索現實與藝術的輕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