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日 星期二

林中鳥隨手記


剛寫完「林中鳥」這部長篇,應當是喜劇,不知為何我寫得這麼痛苦。常常每天一開電腦,就只想遊走到網路聊天室或Youtube看政治討論,掙扎許久,想到截稿日快到了,至少得寫完初稿,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寫完每天預訂的進度。


因為故事不吸引我?這可是我自己提出的大綱。因為我有寫作倦怠症?也許,但出門去遊玩吃喝玩樂,總比不上寫作帶來的驚喜和充實。看了茱麗葉畢諾許的「別問我是誰」,才突然恍悟,原來我是不想面對「林中鳥」談到的中年危機,恐懼男主角被甩出三十年習慣的軌道,也不想好好處理婚姻褪色和愛情破滅的真相。

感覺到議題的沈重,我就很難輕鬆的想出笑點。不像之前寫「浪花」,可以徹底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無痛的說故事,一旦我代入故事角色,牽扯太深,要去冷靜剖析自己的恐慌就更難了。
寫小說不正是淨化作者內心的過程?
就算是一塌糊塗的垃圾,我還是有必要理清它的線索,至少得讓它有個拿得出去的樣貌。接下來的修改,我可不能再逃避了。

胸無大志的鄭洛青,隨世浮沈,一切以方便為原則,娶妻生女,過著還算平穩的人生。強勢的妻子雯鈺,因貌醜自卑,從學生時代便看上洛青,兩人早早便奉女成婚。幾十年的婚姻,洛青的懦弱和依賴使她愈來愈不耐煩,也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錯了。看到洛青一味退讓,雯鈺更加跋扈,也拒絕性生活,卻絲毫激不起他的反抗之意。

雯鈺瞧不起女兒的男朋友,設計要讓兩人分手,並且要求洛青配合。洛青起初不贊同,一次意外的偷情,他基於補償心理,對妻子更加言聽計從。發現外遇的對象竟是女兒男友的母親,為了避免東窗事發,他反對兒女婚事比雯鈺更積極。

然而一再的阻撓,甚至造成洛青受傷,都改變不了女兒堅定的意志。女兒結婚懷孕成了既定事實,雯鈺只得接納,卻無意中發現親家母和洛青有過一夜情。借著外遇之名,她要求和洛青離婚。

雖然婚姻早已名存實亡,洛青不願放棄家庭。直到他與初戀情人巧遇,得知雯鈺當年如何施計搞破壞,逼得他非娶她不可,他才醒悟到,過去以為是自己的選擇,原來都是雯鈺的心機促成,兩人之間除了責任與義務,從一開始就毫無愛情可言。

年輕時我們對婚姻和愛情的想像,總要到許多年後才看清,我們真實的想法往往經不起考驗,更多是被外在的觀點催眠而成。不管當初選擇是對或錯,該負責善後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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