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3日 星期一

紀念故友

如果出版社同意我的小説前可以不加序文,我只想題贈給故去滿三年的好友,因肝癌英年早逝的傑出譯者蔡佩君。
墨西哥畫家芙麗達的傳記「揮灑烈愛」和這本「知識的騙局」,都是佩君的譯作,妙的是我都買了書,才發現她是譯者。

那幾年她忙於工作,我忙著家事。好容易兩家人撥空相約去踏青,又帶著孩子去共同朋友家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在星空下烤肉喝啤酒。說好下回再找機會出遊,不料才過了幾週,便收到她癌末確診的消息。
她一直希望能抽空寫小說,總算有時間了,卻要和癌細胞對抗,和時間賽跑。去探望她時,我只能陪她去曬太陽,鼓舞她有精神時寫些字,同時默默提起拋開八年的筆,開始寫這個惡女們的故事,希望來得及讓她讀到。
可惜,癌細胞擴散的速度比我的筆快多了。
前陣子看到她生前的藏書,竟然有八成和我架上的一樣,不由得想笑:怪不得我們當年唸研究所時一見如故,焦孟不離。雖然她主修外文,而我是中文組,一起上的課很少,没課時卻總混在一起,常徹夜聊個没完,還有男同學曾嘲笑我們倆有同性戀的嫌疑。
我總覺得她還没走遠,一如她曾說她覺得自己還會活下去,在她的書裏,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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