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諳日文的外國人來說，踏入東京就像踏進了奇麗的未來世界，要是只會說英文、連漢字也陌生的話，那簡直是進入了外太空，難怪柯波拉的女兒會導出「愛情，不用翻譯」這樣的一部作品，而東京也不約而同的出現在許多西方科幻電影場景裡，神秘的東方被更眩目的霓虹和複雜有效率的交通網路取代，要外來客不頭昏，也難。
這是第三次到日本旅行了，每次間隔都將近十年，但每去一回東京，就覺得它更陌生、人潮更洶湧，文明也更矛盾了一點。芥川龍之介的殘破江戶和小津安二郎的戰後東京已不剩半絲蹤影，只有「電車男」這類形式和內容都科技化了的網路小說，最宜做為現刻的象徵。
到東京之前，先去愛知縣的萬國博覽會逛了兩天。和五年前參觀德國漢諾威的萬博最大的不同是，突然成了半文盲，場內的導覽和溝通方式少有英文，於是我們只能在語言的沙漠中摸索猜測，靠著既有的一點科技知識去理解那些眩麗的裝置和場景，又餓又累的時候，日圓鈔票是唯一的解決之鑰。假如以十分為滿分的話，日本人的外語程度似乎只從十年前的零分進步到兩分，但我不禁幻想起身為日本國民的幸福：有了那麼多一流的筆譯和口譯人才，還有要求精準的專業精神和科技成就，到國外旅遊到處有日文指引和大使館作後盾，世界上還有哪個角落是他們無法走到的？
相較於東京的台場，剛啟用不久的中部國際空港還算是簡單的工程。高架的單軌電車從汐留的超高玻璃帷幕大廈之間穿過，在海面上優雅的迴旋一圈再爬高，我總有種坐在搖控模型電車裡的錯覺。從大片的車窗外望，奇崛的懸臂吊橋、貨櫃船倉、摩天輪、金屬球、尖塔等等建築亂中有序的羅列在廣大的海埔新生地上，夜裡點上了燈，就成為偶像劇裡浪漫的戀愛場景。購物中心裡刻意營造的香港街道或中世紀的神秘洞穴，也都像戲劇佈景一樣假得亂真。六本木的華麗建築、銀座大街週末的「步行者天國」、餐館裡方便的點菜方式，也訴說著人人能解的語言：厲害吧？我們能做出任何超乎你想像的完美事物。
看著櫥窗裡那些精巧昂貴的小玩意，或是在新幹線車上撕開層層包裝的御便當時，我不免想到「愛，地球博」裡許多主題影片的環保呼籲，或許也只是層漂亮但用過即丟的包裝而已。
這是第三次到日本旅行了，每次間隔都將近十年，但每去一回東京，就覺得它更陌生、人潮更洶湧，文明也更矛盾了一點。芥川龍之介的殘破江戶和小津安二郎的戰後東京已不剩半絲蹤影，只有「電車男」這類形式和內容都科技化了的網路小說，最宜做為現刻的象徵。
到東京之前，先去愛知縣的萬國博覽會逛了兩天。和五年前參觀德國漢諾威的萬博最大的不同是，突然成了半文盲，場內的導覽和溝通方式少有英文，於是我們只能在語言的沙漠中摸索猜測，靠著既有的一點科技知識去理解那些眩麗的裝置和場景，又餓又累的時候，日圓鈔票是唯一的解決之鑰。假如以十分為滿分的話，日本人的外語程度似乎只從十年前的零分進步到兩分，但我不禁幻想起身為日本國民的幸福：有了那麼多一流的筆譯和口譯人才，還有要求精準的專業精神和科技成就，到國外旅遊到處有日文指引和大使館作後盾，世界上還有哪個角落是他們無法走到的？
相較於東京的台場，剛啟用不久的中部國際空港還算是簡單的工程。高架的單軌電車從汐留的超高玻璃帷幕大廈之間穿過，在海面上優雅的迴旋一圈再爬高，我總有種坐在搖控模型電車裡的錯覺。從大片的車窗外望，奇崛的懸臂吊橋、貨櫃船倉、摩天輪、金屬球、尖塔等等建築亂中有序的羅列在廣大的海埔新生地上，夜裡點上了燈，就成為偶像劇裡浪漫的戀愛場景。購物中心裡刻意營造的香港街道或中世紀的神秘洞穴，也都像戲劇佈景一樣假得亂真。六本木的華麗建築、銀座大街週末的「步行者天國」、餐館裡方便的點菜方式，也訴說著人人能解的語言：厲害吧？我們能做出任何超乎你想像的完美事物。
看著櫥窗裡那些精巧昂貴的小玩意，或是在新幹線車上撕開層層包裝的御便當時，我不免想到「愛，地球博」裡許多主題影片的環保呼籲，或許也只是層漂亮但用過即丟的包裝而已。
20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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